培根个案什么是艺术做艺术的最终动力是什么

最近听了Pierre-GillesGuéguen的演讲《身体和想象界:以培根为例(TheBodyandtheImaginary:TheCaseofFrancisBaconinary.TheCaseofFrancisBacon),触动很大,联系到几年前读的德勒兹写培根的书《感性逻辑》,决定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双管齐下,同时从拉康和德勒兹/瓜塔里这两个相反的角度来谈一下什么是艺术、艺术家最终是被什么推动着去做艺术、绘画是什么这三个问题。

1-我是我那症状:叫做“乔伊斯”或“培根”的那一症状

如果他[乔伊斯]现在就在我眼前,我希望能使他相信,他就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一种叫做乔伊斯的症状...乔伊斯将症状带进语言中了,使这个语言变得无法被分析。使我们目瞠口呆的,正是这一点。…这种症状应该被理解成sinthome,这是每一个人身上的一个奇点。有了这个sinthome,乔伊斯才是一个个人(拉康用英文individual来表示)(拉康,“乔伊斯,那一症状(讲座I)”,年6月16日)。

Guéguen用拉康模型来分析培根,与德勒兹《感性逻辑》中的分析很不一样。从拉康主义角度看,德勒兹的《感性逻辑》应该算是《快感逻辑》:身体摆脱器官,把自己卷到快感的旋涡里,自己去找到感块(affects)和知块(percepts),把它们当救命稻草,后者就是想象界的劳动,其成果是:绘画。

而对于德勒兹和瓜塔里来说,症状是身体的饥渴、受压抑的信号,是未来的有待实现的现实。症状是我们身上的资源;精神病人反而是先进生产力,最容易、也将最先被解放,是先锋队。瓜塔里和德勒兹认为,主动利用症状,将它们当作做艺术的材料至少是肥料,靠着这种激烈,使自己成为艺术家,才能在自己身上产生闪电一样的力量,那些外在的力量这才能救得了我们。症状实际上是我们身上的天线,像黄豆上刚长出的芽。没有它,我们就像是在火星上睡过去的探测器,后面就悬了。

对于快感、症状与身体的关系,拉康持完全相反的态度:症状是我们想执行到现实中的那些意向受挫后,转而被执行到我们自己的身体上的压抑后果。晚年,他认为,每一个主体都只是它身上的那一主症状的名称所指。比如我们以为的“乔伊斯”,那个出了名的某某,就只是他身上才有的那一种特殊的症状本身。具体说来,“乔伊斯”是顶着这个名的身体与英语之间的被他这个说话的主体与他家的父权结构和爱尔兰的君权-神权结构扭曲后的那种特殊关系;这就是乔伊斯的sinthome,一种之前从来没人得过、只有他身上才有的症状。克制自己身上的主症状,至少使那个sinthome不要失控,把这事做得很悲壮甚至辉煌,使自己成为盖世的艺术家,是拉康对于“成为乔伊斯”这一点的解释。而从他作为精神分析医生的角度看,这首先事关: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自己必然已带有的那一独一的精神病,且自己先能治愈或延缓它。最最惊人的正是,乔伊斯从未找过精神分析医生,就做到了这个,自己能够对付,所以才是天才!对于天才的解释,这是很独特的一种!拉康看到,艺术,正是这样的精神病人们绕开精神分析医生的那对每一个个人都独特的一条条道路!使拉康感到吃惊的是:艺术是我们每一个人战胜自己身上的精神病的最后武器。这对我们也就意味着:对很多、也许每一个人来说,不是我们想要搞艺术,而是不得不去搞艺术。很多人因为找不到专属于他们自己的、像那根救命稻草那样专门对付他们自己的那一种精神病的那种艺术,结果就没有刹车地永久地疯了。

Guéguen用后期的拉康的思想来解释培根为什么这样来画画。他认为,我们在实在界、想象界和象征界的每一个的内部,都能够做到一致和平滑的,但要将它们三个扭结到一起,同时放进我们的生活,我们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做得不乱套的!因此我们都是精神病人。而虽然这三界无法一致,扭不到一起,形成不了那个波罗米亚环,但我们仍都能够想办法去假装没事,每天早晨都依然风度翩翩地出门去干大事,能像六六和于丹那样,自己内心乱七八糟得要崩溃,但还忙着给别人炖个鸡汤!而内心特别乱套,还能主动玩这种乱套得比六六和于丹更乱更失控、主动制造这种失控的人,就是艺术家了。

年开始,培根就特别崇拜毕加索,不是崇拜他画得好,而是想要去成为他那样的人。照以上假设,这也就是说,他想要从画里找到他的混乱的生活的支撑。可是,他的一切又太像他的老乡乔伊斯,细微的差别就是他是同性恋。想要做的人,和实际做的,不一样,也是典型的艺术家人格。演讲者认为,他们两个爱尔兰老乡是真真正正的精神病,病得很正,很本色,各自独一,虽不能够克服它,但总能找到一些堤坝挡它一下,中间于是就做出了很多伟大的事。没找精神分析医生,自己就能够延缓它的发作,在培根这里尤其明显:还能够安详地活到八十三岁,晚年完全是岁月静好,希腊大神般地矗立于上世纪末的欧洲,比正常人还牢靠得多,像个纪念碑,不,更像一座岛屿。这可能是一个艺术家能够有的最高成就了。所以,演讲者认为,完全可以将拉康诊乔伊斯的讲座放到培根身上,也许还更合适。

总之,照拉康对乔伊斯的那一案例分析,我们可以下结论说,艺术家是那些不通过精神分析医生就能够克服自己身上的主症状,甚至知难而上,主动利用自己身上的这一渗入个人底里的症状(sinthome),反将它当作创作的材料和助力,然后做出惊世艺术创造的人。拉康看到,走进艺术,我们才可以摆脱精神分析医生,自己搞定自己身上的那一主症状,从而使自己的一生发出某种辉煌。

2-培根和戴尔:一对症状-情人

画,当然在我的眼中。但,我,却在画中(拉康,《心理分析的四个概念》,-)。

年,55岁的已很有名、很有钱的培根,邂逅三十岁的坐过牢的身型很好看的小偷戴尔。培根带他的新欢去萨伏伊时装街做衣服时曾这样向裁缝介绍戴尔:你们看,这是我新找的高潮男。裁缝们都认为,培根的穿衣,比查尔斯王子们有型多了,但同时也能如此地“直面”人生,把话说到露骨而不令周围人反感,腔调老笃定的。在爱尔兰长大的他英语能说得一点不带口音,语调比首都的知识分子还体面!几个层面上他都很吃得开、搞得定!

在演讲者的拉康式解释里,培根和他的伴侣戴尔被看作是一对症状-伴侣,传记和电影(BBC在年拍过他的传记故事片)里也都对此大加发挥。培根特别能忍,将身体上的痛苦忍到极端,从不动容,仿佛他和戴尔两人是在朋友们面前互相伤害着比赛谁能伤害到先败下来,总令朋友们震惊。而这种天天的冷战只会更激发戴尔的施虐,培根却能在进一步的容忍之后,还拿出一种母性保护者的姿态,转而用爱意再对戴尔强加象征施虐,总是高一手,在三界之间循环他的快感。有一次培根要去纽约大展,戴尔曾将大麻种子放培根工作室并报警。拘留所里,培根能将他与戴尔的关系讲得深沉到警察听得动了容,完全像一个深爱的母亲在向外人讲自己的孩子怎么对自己不懂事。警官听完竟当场就将他放了。可以想象培根对于他们这段关系的理解之入骨。拉康派的解释会是:培根在实在界贱得不行,故意吃亏得很多,于是,就可以作为补偿,更决绝地在象征界和想象界(后者就是个人的绘画领域)绝对地一把抓,来扳平,在想象界和象征界里演着绝对的主人公,哪怕双重受虐,也铁定地认为是剧情所需,必须一竿子到底,否则戏就不到位,快感没有被挤完。而德勒兹的解释却是:培根自己感到被黑洞吸引,正在成为,变形,快要掉进去,他与戴尔之间是在比赛谁更能临深渊而潇洒,是展示一种“身体的田径”、“精神的体操”比赛…两个人相爱情深,产出蜜和鸡汤,供众人分享,这做不做得到是其次,真要做到了,也只会更狗血。爱到那份上,也只能够那样了。

Guéguen认为,培根随时需要两样东西在身边:秩序和混沌。戴尔帮培根来同时制造出混乱和秩序!瓜塔里和德勒兹也说到这一层,但强调的是,培根同时需要混沌和秩序,是为了出离和成为。在伴侣关系的当前的一片混乱中,培根的哲学能力和绘画功夫就好来出手,在镇住大局时显身手和境界,博朋友们的喝彩了(你看看乔伊斯和培根的那些朋友们的铁,就能想象这两人在生活中是如何惊倒了众人!)。培根从三十代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再现式绘画,他没有理睬我们所说的那种艺术史,他是以他自己的快感身体为中心的,只看到了一点点毕加索,就说我也要那样,还没学过画呢,后来怎么自学到的,传记作者们也都不知道。其创作的核心年代的那些绘画都是对他与伴侣的混乱关系的一次次报道式的复印。图像对于他是像衣架那样的东西,是抓手,是手边的媒体而已。如果用拍电影的方式把他的这些两性关系记下来,其实也会是杰作。培根毫不掩饰他对电影和摄影的羡慕。绘画是偶然到他手里的。拉康派的解释则是:绘画是他玩弄想象界的手段之一,是把自己的混乱生活当颜料盘,涂抹到画布上,画下来,下一次就可以玩得更开、更嗨了。绘画是确定的,而他的身体和生活是混乱和飘动的。戴尔是天天扔进他生活中的那一颗手榴弹,而画是固定他的身体和生活的那些锚。

往往是一整夜的赌搏、狂饮和性乱之后,在酒已半醒的迟钝和寥落中,培根要为他自己的身体定位,找到安定。德勒兹对此的解释是,培根是将自己一次次挂到他的这些画上的,画就像植物人需要的那一套维持装置。没有这些画,培根的身体就只是一团滚烫的身体快感罢了。

演讲者用晚年拉康的讲座23里的思想解释了培根与戴尔之间的一见钟情:互为症状伴侣,猫终于找到了它的老鼠。有一天晚上,培根在床上听见屋内有响动,就喊:有你这样笨的小偷的吗?脱掉你的衣服,到我床上来吧,你想要的就都能得到。戴尔就像一只白鼠那样地被夹到了培根这只捕鼠器上。诺拉也是这样地被乔伊斯捕捉到了手中。致命的啊!拉康惊恐地告诉我们:乔伊斯或培根这样的伟大的精神病人必须捉到这么一个很麻烦的受害者,才能够稳住自己的症状,让其一点点发作出来,接下来,才会去做出一个伟大艺术家做的事。这是对于艺术家的一个阴暗至极的定义!

戴尔根本认识不到培根作画的意义,总是对人说培根的画太脏,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画会这么值钱。可到了展览上,戴尔却处处要人知道画中的模特是他。他的主体是被培根钉在画面上的。他逃不出实在界,不像培根,将实在界弄得混乱不堪,是为了更潇洒地躲到象征界和想象界(绘画界)之中,三界成了他手中的杂耍。他只能够自杀,其实中间已自杀过多次。

爱,也许只是:让我在三界玩得风生水起,但必须将伴侣关在实在界,只成为快感对象?培根和乔伊斯这两个人,都是这样的。爱,表现在他们身上的是,不光是一个精神病爱另一个,而且是一个精神病要将另一个精神病关在像斗兽场那样的场地上,使它成为困兽。这样。那个“艺术家”才能在自己身上发挥出惊天动地的事迹来!

培根和戴尔这一对对戴尔造成的后果,大大挑战了艺术学校的教师的工作伦理!他们应该像牧师那样,帮助众多的格外严重或典型的精神病人努力去做一个艺术家,帮他们在社会中找到一个继续做精神病人位置(!!!),不用接受电击式治疗,也能正常和体面(比一般的自认为没有精神病的那些精神病人更体面地)。艺术家这个称号是一张很有用的羊皮,艺术学校的教师们应该帮广大的狼群躲过冲突和危机,避开来自社会的正面的迫害,在社会空间留给精神病人的夹缝里去辉煌地生存。教艺术,不是教科书上那点事儿!

像戴尔那样找不到独一地属于自己的“艺术”的人就只好永久地疯了。而每天早上六点,培根都在重新面对他的画面。他今天又必须发明新的画面,找到面对眼前的图像的新方式,这是一个大精神病人在社会中寻找的端详他自己的位置,画就是这些位置,虽然每天都不一样。在社会和街道中,很多人在自拍,也是在找自己的位置。但伟大画家的找,是更无情、更彻底也更决断的。自拍式的找,还是像蚂蚁掉进糖罐里式地找自我安慰,还处于补偿阶段。要知道,培根的画画,是比社交名媛照镜子还要激烈千万倍的。也就是说,这个伟大的精神病人将这个社会和这个世界当作他自己的舞台了,他真的认为自己是里面的主人公了。这不好笑。我们其他精神病人也应该如此才对。但我们由于太正常,就将自己封在了我们自己的那种症状里了,以为是安全的。这我认为完全以新的角度解释了什么是绘画。

培根确然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相信后者必然已在这个社会中有了位置,这些位置是他自己一直在加固的,在我们发现他出名之前,他自己早就认为自己是大名人了。这种确然,就是人们买他的画的理由。它给他人的安慰,也出自、依赖于这个。

所以,我们还应该问问:我们应该“教”谁?你说培根用得着教的吗?我们应该教戴尔!不是教他如何画画,而是引导他走出自己的滑坡,找到一个界限,能像培根一样,在自己做出的东西里,找到将自己定位到社会之中的坐标。在戴尔身上,我们看到,波伊斯的那一句著名的话必须说成:人人都不可以不成为艺术家。只有那些玩不开三界的精神病人,才是艺术学校应该录取、去教的。艺术学校的老师在某种程度上都必须是精神分析医生。

总之,要是不成为艺术家,戴尔们就要完蛋了!因为,我们要有enjoyment,须先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被当作快感对象,自己也无边无际地欲望着,这才是爱的状态,既被又既能地。我们必须在实在、想象和象征三界同时来定位我们自己,定位得大气的,比女王还生活很豪迈和奢侈的,是培根这样的艺术家。拉康在评论乔伊斯时说,这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能像乔伊斯那样“自己找到(!!!!!)”那些方法、力量或才能,将自己放到那些位置上,自己一直不崩溃!

3-做艺术的动力

我们以为我们在说我们想说明的东西,没想到是另外的东西在说我们,尤其是我们的家庭(母语、神话结构)在说我们。这个来限我们说的框,就是命运(乔伊斯讲座(I),同上。)。

乔伊斯和培根的这种不知不觉就自己很懂事地成了伟大艺术家的能力,要挑战到我们原来的常识了:艺术家往前走,靠的是信念,还是被动地与自己身上的这sinthome作斗争?拉康在乔伊斯讲座中作了后一种回答。

这个sinthome人人身上都有,艺术家身上可能天生更强烈些。那么,是让它发作得激烈一些,更挑战自己去勇敢地成为艺术家?像培根那样?像他那样假装没事,一切在把握中,自己孤独着,在与自己的马拉松式的内心对话过程中,去成为一个伟大艺术家?培根这个案例似乎证明了:与自己身上的这个sinthome斗争,不断给自己的这种斗争加上难度系数,同时在想象界和象征界玩得很开,才能轰动,sensational,比登上珠峰还让人惊叹。

培根出身养马军官的家庭,绘画靠的是自学。特别惊人的是他与当时的知识分子们对话时的那种裕余。那又是怎么得来的呢?我的解释是:他不是学来的,而是对自己居高临下地逼自己立即做到的。他不是要讨好上流社会和知识分子才那么理论、那么哲学的,而是:实在界的日常乱了套后,他必须用绘画和哲学和外表风度去收拾这个乱套的局面。这是艺术家的三界之间的升华之必需。拉康用新的“升华”的意思来解释乔伊斯,我们也可用这个来解释培根在各方面表现出来的优雅:这种精神病人的经过一番努力后表现出来的优雅,才是真优雅,我们欣赏的是他的这种withaneffort,贵族式的,反而显得空洞。年巴黎大皇宫展前一天戴尔自杀,在打击之下的第二天忙着安排尸体运回英国的间歇去接受蓬皮杜总统的会见,朋友们吃惊地观察到他镇静下的风度一点也不乱。在戴尔家人面前表现出的气度也足以安定众人,直至一星期后的葬礼之后才彻底崩溃。用德勒兹和瓜塔里的话说,只有得到机器和天外生物的帮助的身体,才能做得到这样,就像武打片里的演员的特技动作,培根的身体仿佛得到了细钢丝的帮衬。这些细丝,就是他的“图像”也就是他的画。他将自己的画当道具的。

好玩的是,看看中国的当代艺术绘画评论,我们总这样看到人们在说自己的绘画动机:他们内心平静,宁静如水,关心社会,读佛读蔡志忠读波里亚,美食豪车,对自己有的是办法,如此放心地先搞定了自己,比较得意洋洋了,于是就要来画了,来抒情了。

一个自以为很正常的艺术家天天在向我们报告:我的三界今天又没事,风平浪静,死前不会有事了,因为我已学佛,在读木心,已在西双版纳幸福地隐居,在大理有个工作室,正安静地画画,内心丰富得快要像宁波水磨粉汤团里的猪油芝麻馅那样汩汩地往外冒了。注意,这种艺术家对于自己个人心境的夸耀,也是典型的精神病人的汇报,只不过,以我们对艺术家的要求来看,这样的精神病是被打扮过的了,表示个人在逃避自己身的那个对他们最独一的症状,不承认有它,骗自己没有“他的”症状。培根也总是在假装没事,用他的画去抗击它,才做到:只是说,今天,我又主动抗击了它,我又没事了。他在三楼,一楼已起火,消防队到了窗口,他却仍淡定。开工厂正欠三家银行贷款过期多日,电话不断,企业家如何去应付信贷员的追讨?不还是要靠他的风度去应付今天的大危机里的小危机?培根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特能装作没事,不论什么状态下,他总是又倜傥地来到了朋友们面前。他自己总能够用绘画来克服、镇定!没事,没事,总是没事。培根在朋友们中间从来是一根定海神针。令戴尔绝望的一件事正是:越疯狂,朋友们就越对培根依赖。这让我想到了几个时代之前活动在这同一块区域的另一个天才,莎士比亚。有传记作者说,他不是一个人写剧本,而是在十七八个演员跟班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写的。他可能也是像培根那样的探险大队长,越深入危险,跟的人反而越坚定。

德勒兹对此的解释是,培根在画面上开了个天窗,diagram,要将闪电和混沌引入。他一人独临天堑,支持者想从中借得勇气,也去成为。对朋友们而言,培根是一个终于给他们引来闪电的人,不是避雷针!他最后装出没事,但中间总是要用各种方法挑出事来。拉康派的解释则是,培根将自己的实在界搞乱得失控,然后用绘画和哲学去镇压它。

附一:培根与DavidSylvester论绘画:

--Itwaslikeonecontinuousaccidentmountingontopofanother.

youjustwontknow-oritwouldbeveryhardtoseehowtheimageismadeupatall.Andthisiswhyinawayitisverywearing,becauseitisreall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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