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国 http://baidianfeng.39.net/a_zczz/140905/4465350.html
一个女生对于任何算术题都只能回答3这个答案,她拼命地自残背后也隐藏了一个致命的秘密,而这一切的答案都源自于大家意想不到的小事——这件事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
----====精神奇谈====-----
第二部
08.拔舌地狱
09.白犬神嗷
10.释梦法老
11.桃花狐妖
12.青龙泣女
13.第一笑佛
14.巫毒娃娃
13.第一笑佛
第一章阿修罗刀
第二章数盲
第三章加蒂夫人
第四章橡胶手错觉实验
第五章梵高的左耳
第六章莲花化身
夜深了,如果没有特别严重的事,宋强不会乱打电话过来,我很清楚这一点。为了马上弄清楚怎么了,我就让宋强别卖关子,免得耽误事。
宋强可能是着急坏了,听我这么一说,他才告诉我,严函的医院大吵大闹,不过不是为了要女儿回去,而是在住院楼里大骂女儿的不是。这本来也不算大事,精神病人的家属不理解,不配合,我们经常遇到。可夜里跑到住院楼大闹,打搅了病人的休息,影响到病人的情绪,这就是大事了。
要知道,医院的病患都是比较严重的,不严重就不需要住院了。而比起药物,病人更需要的是一个清净又舒服的环境。拿前段时间来说,住院楼负二层施工,很多病人的病情就加重了,这可不能开玩笑。
宋强不是傻瓜,想必早就求助了保安,其他医生肯定也出面了,但严函是我们一科的病人,我又是接诊医师,没有不过去一趟的道理。
看到天已经黑了,外面又下雨,医院去,杨柯却也起了床,穿好了衣服要跟着去。不等我感动地道谢,他就说你把车子开走了,我明天怎么上班,再说了,我今天也收治了病人,肯定要去一起瞧瞧情况的。
“好吧。”
我没有再客气,穿好衣服后,马上就跟杨柯又一起离开了酒店。这时,我妈居然从酒店外走了回来,我以为她早就睡了,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我没时间解释,医院有工作,要再回去一趟。我妈好像有些担心,便也要求一同前往。我和杨柯赶时间,当时就没有再废话,三个人一起匆匆医院。
医院,我们花了大约20分钟,本以为严函的母亲早就消停了,医院后,她还在住院楼外大骂着,保安拦也拦不住,你去拦她,她还大喊:“强奸啊,这个男的要强奸我!”
一脸为难的保安大叔根本不敢碰人,只好在旁边说,你再这样喊下去,我们可要报警了。
严函的母亲却丝毫不害怕,反而还叫得更欢了:“老娘来管我的女儿,你们有什么脸报警?我还要报警呢!你们绑架我的女儿,我要告你们!”
保安大叔明显斗不过,我看不下去了就出来帮腔:“你女儿住院是你爱人签了同意书的。”
这时,住院楼的窗户上都趴满了病人,隔着铁护栏,他们有的人居然为我呐喊:“加油,陈医生,消灭这个老太婆!”
可也有人失控了,一直疯喊:“救命啊,有鬼啊,放我出去!”
严函的母亲却完全不在乎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骚乱,听到我指出问题,她就转身走向我,指着我大骂:“你也是不要脸的大骗子!骗我女儿住院,好赚我们的钱是吗?还是你也想强奸我家女儿啊?你来强奸我好了!”
这话骂得太难听了,从种种迹象中可以看出来,严函平时的精神压力也很大,哪有当母亲的这样公开骂女儿的。我看严函没有病,她妈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而为了稳住事态,医院就让杨柯在门诊部那边先用手机联系严函的父亲,希望他能过来一趟,及时把妻子带回去。
可严函的母亲不好对付,一分钟就像一年那么漫长,见我不回应,她就越骂越起劲:“你们这群臭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部都不得好死!我家女儿就是被你们这种天杀的带坏的!”
我妈就在我身后,本来她不想做声的,听到严函的母亲骂得那么难听,她就跳了出来:“这位大姐,你怎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要你管?你算哪根葱?”严函的母亲叉起腰,蛮横地叫嚣,“他不会是你的龟儿子吧?”
我妈没有太过生气,反而文绉绉地回答:“五志过极,心火暴甚,这很容易引动内风而发卒中的。大姐,我劝你冷静,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敢诅咒我……”
严函的母亲还想再骂些什么,却忽然身子一抖,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时,严函的父亲终于来了,看到了这一幕,他就央求我们快帮忙把人送去抢救。我医院,但也是救死扶伤的,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计较严函母亲的“前嫌”,大家都一医院的车,将人带到了市一院。
与此同时,我一直在想,我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要知道,五志即喜、怒、思、悲、恐,它们是中医五行学说的组成部分。我在治疗罗仙姑时曾讲过中医的五音疗疾,当时就提到中医的五行理论与人体的五脏是有对应关系的,像心志为喜,肝志为怒,脾志为思,肺志为忧,肾志为恐。
五志化火就是中医发病的病理机制之一。喜怒思悲恐乃人之常情,正常时是人对外界事物的本能反应,但若五志过极则可以化火伤阴而动风,火越旺,阴更伤,风欲动;阴越伤,火愈旺,风火相煽,火助风威,风助火势,这样就会更加重病情。
《素问玄机原病式·六气为病》就有云:“由乎将息失宜而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不能制之……多因喜怒思悲恐之五志有所过极而卒中者,有五志过极,皆为热甚故也。”
可见,中医认为“心火暴甚”、“五志过极化火”是中风的一种发病机制。像严函母亲那样的心火暴盛,多半会致阳升风动,血随气逆上涌,继而蒙蔽清窍,倒地昏迷。
当然,这是中医的说法,在西医上,中风也有许多前兆,其中一个就是性情大变。有的人是变得沉默寡言,有的人则是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自我控制能力差,无法判断事情的错对,而这些都可能是脑缺血造成的。
不过,我妈说话的时机掐得太准了,等人被送走了,医院大厅问:“妈,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阿姨会中风的?”
“她都这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暴躁,她不中风,谁中风啊?”我妈长叹一声,继续道,“再说了,哪个正常人会半夜跑来精神病院骂咧咧的,她不要面子,她女儿不要啊?我一看就知道她要么不正常,要么就是脑子坏掉了,发病是迟早的事。我告诉你,下次你再遇到这种脾气差的人,最好躲远一点,他们都是准备去见阎王爷的人,心志早就被小鬼给整乱了。”
“你又迷信。”我不信。
我妈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你以为我爱说这些啊,但凡开口闭口说这些的人都是骗子,因为这都是泄露天机的,将来要倒大霉的。但我不是骗子,我能告诉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好,好,谢谢你。”我揉了揉太阳穴,精疲力尽地说,“你在门诊室这里等我吧,我和杨柯去住院楼看看病人,可能半小时后再回来。”
我妈很疼我,见状就大度地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这时,大厅已经没有人了,我妈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一排长椅上,那画面让我感到有些难过。可为了病人,我只好先与杨柯去了住院楼,以安抚躁动的病人。而人本来就爱看热闹,经过严函的母亲一闹,病人们情绪激动,护士和医生都忙得团团转。
当晚,其他科的医师也来了,包括卢苏苏、武雄、岳听诗等人,就连三科的李主任也来了。在安抚病人的过程中,我们有些是靠言语沟通,有的则需要借助药物。一科有几个“钉子户”,他们的病情反反复复,不是出不了院,就是出院了又被送回来。这些人都必要用药来镇静,我在准备开药时,杨柯就问我,严函的病,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还没看到市一院出具的检查结果,不能完全靠猜来确定严函的病是怎么引起的,因为精神疾病不一定是情绪所致,有很多是器质性病变导致的,而越是真实感强烈的幻听、幻视,越可能是你身体的某个器官“坏掉”了。
不过,我还是大概猜出了严函的病:somatoparaphrenia,即肢体归属感妄想症。这种病症出现得比较晚,在众多奇奇怪怪的精神疾病中,它算是“年轻”的,因为直到年,肢体归属感妄想症才首次被神经学家约瑟夫·格斯特曼提出来。
当时,有两个右脑受伤的病人,他们除了出现运动和躯体感觉的神经缺陷外,还并发了对自己左侧肢体失认的病症。
经后世研究,医学界认为那是一种基于顶叶损伤而引发的一种内容比较单一且固定的妄想症,与身体完整性识别障碍有一定的关系。这些患者通常会否认自己拥有某一肢体或一侧身体,并会认为他们的手臂属于别人,或者属于某些超自然事物,严重的还会导致病人出现强烈的截肢欲望。
说起肢体归属感妄想症,我倒是想到了情侣之间说的话:我的身体属于你了。像大艺术家梵高,据说他曾爱上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喜欢玩他的左耳,所以当女人选择分开后,他就把自己的左耳切下来,送给了那个女人。当然,这只是传说,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在情侣之间,觉得身体属于对方,或多或少也可以看作是肢体归属感妄想症。
至于严函,我又觉得她的病更复杂些,因为她不只觉得左手不属于自己,想要砍下来,她可能还有一种病:ApotemnophiliaandAcrotomophilia,即慕残癖综合征。
这类病人不仅喜欢扮演残疾人,也迷恋残疾人,在极端的病例中,病人会寻求各种方法截肢,以获得开心感。
与肢体归属感妄想症差不多,慕残癖综合征也与右顶叶的损伤有关,不过我不知道严函在发病前经历过什么事,那些损伤是怎么造成的。有时,这些损伤也不一定是摔伤导致的,打比方,你去做开颅手术,也可能留下损伤,出现软化灶,即一部分脑细胞坏死液化。这些病都是各种原因导致的,医生要做出诊断的话,一般都需要各方面的信息。
我说出这些话时,又以为杨柯会夸我博学多才,没想到说完了,他就默默地走掉了,说是要督促护士快点给病人注射药物。那晚情况混乱,我没时间想太多,杨柯一走,我也去找护士了。
奇怪的是,等我经过严函的病房时,她居然在用手机跟一个男人打视频电话。那个男人有些沧桑,胡渣很多,但看着还是很帅气的。我注意到画面中的男人是没有左臂的,想来他就是严函口中的雷鸣,可严函怎么拿到手机的呢?
顿时,我有些生气地走进去问:“你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严函没注意到我来了,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地挂断了电话,然后低下头说:“我有两个手机,之前我交了一个,还有一个备用的藏在身上……”
“难怪你这么配合。”我恍然大悟。
“我不是故意的。”严函说话很小声,眼神充满了不安,似乎情绪也受到了干扰。
我没有太介意,只是担心地问:“你想去看妈妈吗?她中风了。你在这里并不是坐牢,如果你想去看你妈,我可以协助你办手续出去一晚。一科的主任和副主任也都马上就来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们会帮你的。”
严函怕我反悔,便着急地回答:“我想去。”
“好吧,你跟我来。”
随后,我很快办好了手续,暂时带着严函离开了住院楼。在夜色中,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冒着小雨,疾步走到了门诊部的大厅。当时,我妈还坐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我来了,我妈又露出了微笑,并站起来,迎面走向我和严函。我知道我妈的习惯,见面肯定又要神神叨叨的,如我猜的那样,她一见严函就说:“小姑娘,你的头有一股阴气啊,少熬夜,别老半夜玩手机,不然你的阴气会越来越重。”
“妈,你不要吓唬人,她本来就……”我想说,严函本来就精神不稳定,但病人就在身边,后面的话只能吞回了肚子里。
没想到,严函忽然就发起狂地大喊:“陈医生,我左眼看不见东西了!”
“什么?”
我大感不妙,以为是严函的精神又出问题了,便叫她快坐下,不要激动。为了稳住病人,我还拨通了杨柯的手机,然后让我妈告诉他情况,好让他快点过来。与此同时,我对严函进行了视力检测,如指数、手动、光感等,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认为她的左眼光感已经消失了,瞳孔也散大至了6mm。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严函的身体可能出现重大病变,等杨柯来了,我就催他赶紧和我一起开车送人去市一院,再晚一点的话,可能就大事不妙了。
果然,医院后,市一院的医生给严函用裂隙灯做了检查,然后就证实她眼底的两根动脉血管都已经变白变细,对应的视网膜也是缺血状态,医生说这是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通俗一点说,即眼球中风。
市一院的人很庆幸,他们说视网膜缺血时间超过90分钟,感光细胞的坏死就不可逆转了,如果超过2小时,视网膜就会出现萎缩,即使恢复了血供,视力也很难恢复。因此,治疗眼球中风就和治疗脑中风一样,需要争分夺秒。
当晚,严函一入院,大家就举行了会诊,商讨制定了溶栓方案。四个小时后,严函的矫正视力成功恢复到了1.0,也就是说,她抢救成功了。之后,严函又留在病房继续进行降眼压、扩管、营养神经、改善微循环等治疗,四天后才康复出院。
对此,市一院的人对我大为改观,因为我很及时地送严函到市一院抢救,要是稍微晚一些,她的左眼可能就一辈子都看不到东西了。
可我觉得,这不是只是熬夜玩手机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我妈也许说得没错,严函的脑部可能真的有某种“阴气”。在抢救回视力后,我就请求市一院做了其他方面的检查。毕竟,严函才20岁出头,这么年轻的人,这眼球中风来得太突然了,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于是,市一院又对严函继续检查,然后真的发现了症结所在——在一份发泡实验阳性的检查结果中,其显示严函的心脏可能存在卵圆孔未闭合,那会引起右向左的异常分流,这样一来,严函左侧大脑中动脉就可能每秒有超过25个微栓子的形成。
简单地说,严函只是解决了左眼球中风的危机,下次她还可能发病,而到时候堵住的就是更重要的血管了,那会危及到生命的。
严函的父亲得知情况后,他也担心女儿会得脑中风,想要再做个CT检查。其实,我同样那么考虑过,别看严函才是20岁出头的女生,熬夜玩手机确实是伤身伤脑的,她的恶心、呕吐、晕倒,也可能是中风的前兆。
但一般来讲,在出现中风后的三个小时内,大脑中的血液肿块都还没有形成,这个时候做CT并不能够发现异常。而如果是缺血性脑中风,在发病后的12个小时内由于液化病灶亦没有形成,这个时候进行普通CT检查,也不能够及时发现病情的。
当然,普通人从病人发病后的症状都能判断出来,这个人是中风了,但医学人士不是光靠嘴巴说的,万一以后要对簿公堂,或者写好病历等档案,你总需要有确切的检查结果,而不是一句话的质疑:你是傻子吧?这不是中风,什么才是?还用去检查吗?当然要检查了。
严格来说,我也认为如果严函不戒掉熬夜玩手机的习惯,成天捧着手机看,她以后可能是会走她母亲的老路的。之后,严函做的躯体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当中各项指标都不是很健康,也许真的是日常作息不规律,她身体早已虚弱得像老年人了。就拿微栓子来说,很多人认为这不能看作是中风的前兆,但微栓子预示了血栓的不稳定,也可视作是即将爆发更大范围的中风的信号之一。
所以,我相信严函第一次是眼球中风,下一次可能就是脑卒中了。对此,季副高很认同,而在上一次交谈后,他去找了加蒂夫人的病例资料。
季副高解释,加蒂夫人出现无法数数的情况时,脑部也有损伤,甚至有中风的前兆,与严函的情况差不多。正是这样,季副高才相信,严函的脑部已经埋下了炸弹,当眼球中风治愈后,她还是要注意脑部的恢复,这样才可能让她的世界里再出现“3”以后的数字,以及不会再继续想要自残,割去自以为不属于她的左臂。
说起来,割去左臂的做法很荒唐,但可能也在一定程度上救了严函。众所周知,中医有种古老的治疗中风的方法叫放血疗法,这个方法大致是通过针刺进行十指放血,其中涉及穴位、调理经络等知识。
需要强调的是,这个方法并不被大众所接受,很多人也批判了这种血腥的做法,严函的自残也没有找准穴位,但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因为有人反对,也有人支持。
我有个朋友在内蒙医院当医生,他就写了一篇关于放血治疗中风的文章,并发表在了一本期刊上。类似的文章还有不少,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总而言之,那天严函出院了,他父亲觉得是我救了他女儿,所以就医院,以便把肢体归属感妄想症和慕残癖综合征给治好。
我倒是有治好肢体归属感妄想症的打算,只要这个病痊愈了,严函就不会再想截肢了。只是,慕残癖综合征不算太严重的病,如果仅仅是喜欢残疾人,不会再自残了,那就无可厚非。
比如,有的人喜欢女生穿裙子,有的人迷恋男生穿西装,有的人向往女生留长发,有的人痴迷男生刮干净胡子,这些都是不同的喜好,只要不伤害到他人,那都不需要去过度地纠正。
又好比同性恋,很多人会想,你是同性恋,你不正常,最好抓去精神病院治疗,逆转你的性取向。但在我们这种专业人士看来,那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所谓心理治疗,都是为了让这个人能更好的适应现实,而不是去改变他,让他做不真实的自己。
扩展开来说,有些人谈恋爱后总喜欢去改变对方,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殊不知那样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甚至让对象离开你。因此,帮助某些人适应现实才是我们做心理治疗的初衷。
不过,我还不知道怎么制定治疗方案,要让肢体归属感妄想症彻底消失,不是光靠吃药,或者谈心就能实现的。医院,严函也有些抵触,只有他父亲比较配合。
当安排好严函后,那天中午我就疲惫地走进主治医师的休息室,想要补眠一会儿,不想吃午饭了。杨柯却先我一步,早就抢了一个床位,睡到了上面。
看到我来了,杨柯就起身说:“手机给我。”
“干什么?你的丢了?”我不解地问。
“别废话。”杨柯催道。
我掏出了手机,杨柯就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后把包丢到了床上。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用命令的语气说:“跟我到车上,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在这里说不行吗?”我实在困得不行,不愿意再动了。
杨柯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拽起了我的领带,拖着我离开了主治的休息室。我想要反抗来着,杨柯却说,如果你又想去厕所隔间里交谈,那也行。谁没事愿意跟男生躲在厕所的隔间里呢?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当挣脱了杨柯的手,抢回领带后,我就松了衬衫的领口,抱怨自己都快窒息了。不过抱怨归抱怨,我还是配合了杨柯,乖乖地去了停车场,上了杨柯的车。
“怎么这么神秘?你唱的是哪一出?”我很好奇。
杨柯也松了松领带,当启动了车子后,他放了最大音量的电台广播。医院的停车场时,他才对我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一个能马上知道X是谁的地方。”
话音未落,我们就已经驶入了车流中,而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往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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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异事,诡案怪象,尽在怪奇朱阁。
朱明川